带去了警察局。
我从未遭遇过这样屈辱的对待,如今却毫无还手之力,迷迷糊糊怎么都提不起劲。审讯室里,警察局的人用俚语极重的阿拉伯语同我讲话,语速很快,根本没有耐心同我解释,也没有任何翻译,我无法从对方的言语中提取多少有用信息。又在阴暗无助中消耗了3个小时,他们才把手机塞给我,示意我找人保释我出去。
可是,我能找谁呢?
握着手机,我不禁怔住了。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穆萨,第二反应是连翩,但这两个人,如今,我都不会低下头去联系。
孤独无依的感觉消蚀着我的心脏,真正需要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人可以依赖。世间万事万情常常在迟疑间就倏忽远逝,难道不是?曾经以为自己能拥有,却还是只剩下难过无助、缄默不语。陡然间,四周除了风声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剩下狰狞而又凶恶的现实,与我面面相觑。
但电话还是得打,我往周边扩散想去,脑海中又多了两个人:云宇树和阿尤布。
虽然相较而言,云宇树与我更加熟稔,但我还是选择了拨通阿尤布的电话。
他是迪拜本地人,更加熟悉这里的规程,也懂得阿拉伯语,保释起来更方便。而且,我还是有些害怕云宇树的聒噪评论,不想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