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翻涌而出,染红了手上初具雏形的木怎。谢平不由惊呼,可清平只是看着手里木簪,面上露出一丝可惜,然后站了起来,“平叔,我去军医那儿一趟。”
她进帐时,顾西月正背对着她在忙着调制药材。
清平定定地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手攥紧方刻好的木簪。鲜血顺着她的手蜿蜒而下,滴落地上,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顾西月的身子小小软软的,一把就能将她抱在怀里。清平下意识地抬起手,在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后,马上又垂了下来。
她要死了。
而这人会好好活着,她应当好好活着。
顾西月却似乎也有所感,蓦地回过头来,看见她时,眉眼弯弯,盈盈笑道:“将军,我给你调了些安神的草药,待会给你做个药枕,这样你便能睡得好了。”
清平忙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多谢。”
顾西月轻轻一笑,又转过身去,忙着整理手上的药材,“将军近日是不是挺忙,都不怎么来看我。”
清平点了点头,又马上想到她看不到,于是轻声说:“是。”
“其实我也挺忙,不知怎么,最近得风寒的将士越来越多,今日才好不容易抽的一个空。”她想了想,忽然停下手,非常快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