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入睡前的那段空隙里,如愿的神经线没有一刻是松懈的。
只要院子里汽车驶入的声音,她就会警觉起来,即便是睡梦里,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醒。
唯一的蠢办法是躲到衣柜里。
她很小一只,厚厚的大衣遮挡住身体,在四面碰壁的狭窄空间里找回一口呼吸。
就算这样,就算机关算尽自以为得救,脑子里仍会闪过柜门骤然打开的瞬间,这种恐惧是抹不去的,这辈子都抹不去。
她已经记不清上次单独见到王伟诚是什么时候了,有妈妈在,或是周嫂在,至少司机会在。
大约是时间太久远,又或许是拥有了谢译,她差点以为自己安全了。
原来不是的。
依旧发抖的女孩抱着书包,她将身体缩成更小更紧一团,尽最大的可能来安抚狂跳的心脏。
原来早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她没好,不可能好了。
她再没有伸手想要触碰世界的冲动,不过是形同虚设的残喘消磨着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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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信。
在没有遇到谢译前,在踽踽独行的坎坷里,如愿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起床,吃饭,学习,练舞,回家。
生命里好像只剩下单调循环且无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