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就无话对孤说吗?”
“良娣还让奴才告知殿下,她近日忙着准备端阳节事宜,殿下不必过去。”
他自知送还侍女一事做得过火了,事是他做的,善妒的名头却压在她的头上,实属荒唐。
他吃了人生中第一个软钉子,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淡声道:“你去同她说,端阳节当日同孤进宫赴宴,让她准备,待她得空,孤亲自到兰轩赔罪。”
姜仲瞠目结舌,自家主子何时这般低声下气?
可是等到东宫众人换上夏衣,挂起艾草菖蒲,端阳节当日,周之衍才见到谢窈。
她在里间梳妆,尔琼为她挽起堕马髻,疏疏簪上几簇珠花步摇,薄施粉黛,只是轻点绛唇,更显肤白胜雪,娇婉如芙蓉。
脂粉馥郁,侍女进进出出,柔软的衣角被风带起,周之衍端坐于外间,沉静垂眸,没有一丝不耐。
谢窈的声音偶尔从里间传来。
“给娘娘的礼备下了吗?”
“给安国公府的添丁礼是那对老银雕花项圈,可别弄混了。”
她对着铜镜一边戴上耳坠,一边一一确定无误后,方起身行至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