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这会儿顾安宁已经可以看清那张脸上的表情,狠厉、愤懑,乌黑的眼像是一个探不到底的深渊,藏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关星河又伸腿去踹柜子,生死不知的京巴犬就躺在柜门旁,可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啪!”
关星河将屏幕按下,所有画面回归黑暗。
“怎么样,现在知道什么是躁郁症了吗?”关星河紧握的右手指甲已经掐进手心,可他浑然不知,只盯着顾安宁发问道。
顾安宁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她愣愣地抬头:“那条狗,死了吗?”
“没死。”
顾安宁松了一口。
“在它养好伤的第二个月,我又发了一次病,这一次,它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