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到没有让那截白白嫩嫩的脖子沾上一点点手上的血污。
小安宁不知道背后的小骷髅怎样小心翼翼跟自己较这劲儿,就像她也不知道她扎在耳边的两节麻花辫是如何曾在小骷髅的脖子上,蹭的他痒痒的却又不敢说。
“你有没有名字啊?”小安宁一边走还一边跟他唠嗑,“没有名字的话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二虎子总说我取名字难听,哼,才不是呢,我一定会给你取一个最最最好听的名字。”
小骷髅趴在安宁背上像是睡着了,听着她唠唠叨叨也没答话。
直到林子前面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他整个人像是突然炸毛,伸手一把捂住了安宁的嘴巴。
“唔唔——唔唔——”小安宁被口鼻间突然传来的血腥味熏到,两条小眉毛瞬间拧巴起来。
“往回跑。”背上的小骷髅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就像是一面破锣,又哑又难听,“会被抓,会、会死的。”
这还是安宁第一次听到说长句子,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最后那个“死”字震在原地。
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死还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概念。
可小安宁上山前刚刚从死了一个人的雇主家出来,她知道这个字意味着什么。
死,是一个人静静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