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定好的手术时间推迟,现在又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完手术,这一连串的事情总让她眼皮子直跳。
    三个小时的飞机行程显得格外漫长。
    顾安宁心烦意乱,原本拿出来打发时间的竞赛卷子摊在桌板上,笔尖在卷子上留下深深的烦躁的印记。
    她深吸一口气,一口灌下一杯凉水重新冷静下来后,将卷子和笔重新收回到书包里,掏出手机和耳机,点开英语听力。
    好巧不巧,这一篇英语听力的主题正是近20年来全球范围内癌症死亡率变化。
    cancer,death,这一个个单词,无一不在挑战顾安宁敏感的神经。
    “没事的没事的。”顾安宁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爷爷都说了手术很成功。都是我自己在吓自己罢了,没事的。”
    这样煎熬着,好不容易下了飞机。
    顾安宁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可当她气喘吁吁跑到病房门口时,不知怎么的,又再一次想起那个最红被红色淹没的噩梦。
    她心里发慌,甚至没有力气去推开眼前的房门。
    “安宁,你怎么在这儿?”
    顾安宁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见背着书包的关星河正站在她身后。
    “奶奶昨天动了手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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