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相去甚远。
    “安宁。”吴帆显然没有想到会如此快和她碰面,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声音难掩局促,“安宁,我……”
    顾安宁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样一个大活人。
    吴帆把握不准她知道多少,心里头矛盾又纠结。
    若安宁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以这半年来在学术上交流的师生情谊,安宁绝不至于无礼到对他视若无睹。
    但若是安宁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那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意味着……
    “安宁,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顾安宁似乎没有听见这一句话,宽大的病号服在转身的时候轻轻摆起一个衣角,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顾爷爷的病房离得不远,顾安宁推门进去的时候,顾爷爷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他听到声响转头,正看到顾安宁身上穿着空荡荡的病号服,红肿虚浮的金鱼眼搭配着苍白干瘪的嘴唇,整一个憔悴虚弱的模样。
    “爷爷,我过来是想和你说,那个说是我亲生父亲的人,我不会见他,不会认他,更加不会和他一起生活。”
    顾安宁说话的时候嗓子刺啦刺啦的疼,像是喉咙里长了一把小小的锯子,随着她说话的起伏一下一下嵌进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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