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又将这话重复了一遍:“我在这里守着顾爷爷,你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不会出事的,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顾安宁在担心什么,却不知道如何才能抚平这种担忧。
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太阳被成片的乌云遮掩了光亮,风霜雨雪冰冻了她最后一点点温度,却无能为力,不知所措。
这样的无力感像是一把烈火,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焚烧成灰。
在这样一片灼人的熊熊业火中,顾安宁终于开口了。
“关星河。”她说,“你说,这个噩梦怎么长呢?”
关星河被她这话说的心中大痛,只能苍白而无力地安慰道:“会过去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一晚关星河到底没能将人劝回去。
严一素不知道在屋内和顾爷爷谈了什么,她出来的时候只叮嘱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顾家。
顾安宁硬生生撑了一夜,天光大亮的时候,顾爷爷终于打开房门,硬邦邦丢下一句“去睡觉”,便进了厨房生活做饭。
早已经到了极限的顾安宁听到这话像是终于听到了想要的保证,一口气松下来,骨子里密密麻麻的酸疼重新一股脑涌上来。
她想起身,奈何蹲坐了一夜,腿脚早已发麻无力。
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