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闹,里面管弦丝乐之声悠扬,自成一派祥和天地。白亦陵并未惊动他人,发现线的另一头正钉在一户厢房的窗下,窗内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动静。
他将手中的灯盏往旁边的大树上一一挂,侧身一跃,猫一样无声地踩上窗台。白亦陵身材单薄,如此狭隘的一片空间倒也容得下,试着轻轻用手推了窗户一下,纹丝不动,已经从里面被反锁了。
他不慌不忙,反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了根细铁丝出来,顺着窗缝塞进去,一勾一挑当中,窗户悠悠然开了,一股血腥夹杂着腐败的气息向外弥散出来。
气味不浓,但是他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在曾经很多不愉快的回忆当中,都是伴随着这种气息——
垂危的生命、腐烂的伤口、低低的呻吟……这些交织在狭小而封闭的空间之中,空气无法流通,痛苦也随之逐渐发酵。
那是,死亡的气息。
白亦陵耳中一阵嗡鸣,模糊的视线当中,面前的窗户里仿佛正有赫赫血光一点点渗透出来,即将将他淹没。
他额头渗出冷汗,几欲作呕,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窗框上面的木刺扎进手里,带来了一种刺痛感,然后他的手猛然被人握住了。
陆屿沉声道:“阿陵!”
这一声喊让他猛然从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