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平生心已定,千险莫当辞。父皇跟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儿子是如何想的,也说清楚了。”
文宣帝沉默了一会,忽然轻轻笑了笑,他没有评价陆屿的话,只是摇头说了句:“跟你娘一样。”
他拿起毛笔低头勾了两下,说道:“三天之后接见赫赫使臣,虽然主要由你二哥打理,但相关事宜亦有不少需要你出面,等下个月初起,你就去兵部吧。”
陆屿的另外两个兄弟,一个在工部,一个在礼部,都是不大紧要的地方,而陆屿刚刚提出要求历练,皇上就把他放到了兵部,前头看似将他训诫了一番,实则还是很偏心的。
纵使陆屿从小跟他不大亲近,这时候心中也不由感念,行礼道谢:“多谢父皇。”
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儿臣必然不负父皇期望。”
文宣帝挥了挥手道:“你小子,花言巧语就算了吧。要是真有这份乖觉,倒不如同朕说说你那心上人。是什么人值得吾儿浪子回头,居然想着要谋前程了?”
陆屿一听这个话茬,立刻高兴起来,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毛绒狐狸给皇上看:“好看吗?”
他语气中仿佛带着炫耀:“他送给我的。”
文宣帝端详片刻:“有点像你娘。”
陆屿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