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话。
李钦远面上的笑意有一瞬地凝滞,半响才轻轻嗯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早在离开前,他就猜到了,他那个父亲一生为国为民,一年里有大半时间都留在边陲。
“你——”
顾无忧握着他的手,有些犹豫,“你还怪他吗?”
这是他们之间第二次提起李岑参,上一回,李钦远和她说了那些陈年往事,让她知晓他们父子之间的纠葛为什么那么深,而这一次……室内在一阵的静默后,李钦远重新垂下眼皮看着怀中人。
半响,他才开口。
没有第一次时的愤然、不堪,再说起这些,他整个人都显得平静了许多,抚着她的长发慢慢说,“我这辈子都没法忘记母亲离开时的样子。”看到顾无忧有些犹豫的面庞,还有想张未张的嘴唇,他笑笑,抚着她的头发,继续道:“但我也不像从前那样恨他了。”
这几个月的见闻让他的心性成熟了许多。
他不恨李岑参了。
即使,他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他。
外头有打更的更夫走过,夜色寂静,打更声穿透门缝传入屋中,李钦远皱了眉,“这么晚了,快睡吧。”
顾无忧看着他,问,“那你呢?”
“我等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