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第二杯茶,背着行囊离开了申学宫。
他还穿着申学宫的宫服。
他背的行囊不大,可是他的理想很大。
陈学监亲自送他出去,看着他走下那申学宫的石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觉得欣慰,也觉得难受。
他知道,一个人,要做一件事,有多难。
他在申国想唤醒这些沉迷于丝竹享乐的人,看一看天下,看一看危机,很难。
转眼,就有聪明的人,献上了制敌国疏。
写的一手好文章,讲的一个好道理,说什么以强制弱,熟赢?
给申国十年,申国就强了吗?申国缺的不是这十年,申国缺的东西太多了。
他已经有些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申皇下旨。
可是眼前这个少年,他个子比自己高,年纪比自己小,他要做的更难。
荆国是一个崇拜战神的国家,所有人眼中只有战。
发生天灾,怎么办?战!
生了孩子人口多,饥荒怎么办?战!
王,大婚如何庆贺?战!
少年,要去这样一个战争的国家,去宣扬和平,宣扬文化,何其的难。
如螳臂当车,如纸鸢拉车。
少年身影消失在石阶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