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妙妙不敢说是。
可她琢磨着,如今此处,总得有一人是神志不清的才行。
“我很清醒。”温敛走上前一步,将欲后退的燕妙妙一把抓住, 拉到了身前。
他的白衣在月光下格外显眼,直愣愣地扎进燕妙妙的眼睛里。
温敛的瞳仁,在星月交映之下闪着光,视线搭在她身上, 叫人无处遁藏。
“师兄……”她嘴唇轻微发着抖,用力一抿。
耳尖某处随着心跳猛撞。
“事情或许是这样……”她袖下的手死死掐着自己,“是前几日的意外……”
“你在说灵识相融的事情?”
“是。”
“你想说我是受了灵识影响所以才同你说这话?”
“……是。”
“你想错了。”
燕妙妙抬头看他, 却又迅速别过眼。
“我一直心悦于你。”
说这话的时候,温敛沸腾了数年的血液如同寻到了一处出路。他奔袭着、颤抖着、雀跃着将自己的心缓缓剖开,轻悄悄地递给姑娘,如同梦中心中所念过的千遍万遍。
“拖了数年,我一直都想同你说这句话。”
沉默半晌,直到周围的人声和远方的雷暴渐渐消失,峰上终是重新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