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被雨水摧残地蔫头耷脑,蓓蕾浸润后初绽, 娇艳欲滴。
阮瑭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终于不再乱晃的天花板。她几次以为自己在海浪中颠簸, 差点没晕过去。
陆景行捡起地板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去浴室放好热水出来,俯身抱起她。刚一碰到,小姑娘带着哭腔哼唧了一声, 缩在他怀里直打哆嗦。
“很疼吗?”陆景行自责。
“疼, 不、不是疼,”阮瑭语无伦次,眼泪叭喳,“我也不知道,你一碰到我,我就、我就忍不住哆嗦……”
陆景行手臂一僵,亲了亲她的眼睛,一步步迈得又轻又缓:“不怕,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都怪我。”
她费力地摇摇头,小声嘟囔:“我愿意的。”
陆景行骨头发酥,黏腻地拿下巴去磨蹭人家的额头:“宝贝怎么这么好。”
浴缸很大, 水温正好,陆景行小心翼翼地把人放进水里,唯恐碰疼了她,脑门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开了按摩功能的浴缸里水流涌动,适时地缓解了身上的那股酸劲儿。阮瑭又困又累还“半身不遂”,只能耷拉着眼皮倚着陆景行,任由他替自己清洗。
碰到一处时,阮瑭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颤抖着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