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禄低垂的双眼闪过一丝决意。
冯子芝一边走,一边留意着钱禄的动静。
感觉到钱禄恍神了一会儿才跟上来,他直觉钱禄有点不对劲。
钱禄是东厂的老人,冯子芝还未进东厂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东厂里打滚多年。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老成持重的性子,但心思细密,行事一向以精明老练着称。在东厂这个对外与文武百官撕逼,对内与大大小小同僚斗争不断的地方屹立不倒,让无数对手望而生畏。这样的一头老狐狸又怎会忘记军中口令?除非……
冯子芝漠然地领着钱禄和几个小番子穿着一个又一个的营账。
除非,有一件足以占据他全部心神的大事发生,让他顾不上,也分不出半点心思在其他地方上面。
而这件大事应该与钱禄手里正在捧着的药有关。冯子芝冷静地推想。
终于有人忍不住要对静涯出手?
皇上?太上皇?忠靖王?忠顺王?保和殿大学士康禾泰?武英殿大学士高拱?兵部尚书蒋严?温家?公孙家余孽?
静涯的存在碍着太多人了。
冯子芝定一定神,步伐不见减缓,一心二用的在脑海里删减了大部分的怀疑的目标,只余下七个人选。
第一个人选是当今皇上。皇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