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叙好像有些醉了,眼睛泛着些水光,萧清和竟有种他将要落泪的错觉。
他喃喃道:“没有人任何人有资格像他……”
“像谁?”萧清和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乱窜。
他说“凭什么”?呵,是了,这天下,谁人能与他宗政叙爱的人相提并论?在他眼里,谁都比不上孟塘!眼睛似她就合该被剜掉!
萧清和不确定宗政叙是否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但他竟被当做昔日情敌的替身?这确实让他很恼火,也很屈辱。
他生硬地说:“我不像她,一点都不像。”
从前不像,现在更不像,以后也决计不可能会像。
“也是,你不像,半点都不像,他哪会如你这般乖巧,他要是你,我早该找到他了。”
宗政叙仰着头倚靠在梨花木椅背上,慢慢阖上了眼睛,萧清和坐的位置斜对着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眼角缓缓滑落下来的那行泪水,如匕首一般划在他的心尖上,缓慢而有力,凌迟一般,毫不留情。
他见宗政叙哭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萧清和始终做不到四大皆空,即便是死过一次也还是做不到,他从第一眼见到孟塘就不喜欢她。
他目光渐渐变得悠怨,无不嫉妒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