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顺着脸颊往下流,在他尖尖的下巴上短暂的逗留,而后一滴接一滴敲打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在他膝盖前面那片地上汇起一片汪洋。
萧清和从小顽劣,大大小小的祸闯下一大堆,没少让双亲省心,这间小黑屋是他父亲大人专门命人收拾出来招待他的。
地上没有毯子,因为长期不受光线青睐,即便是在三伏天里,屋里也是寒气逼人,地面已经光滑得能反光作铜镜使用了,因为从小到大这屋子他不知待了多少次,这双膝下的光滑石质地面他也不知道跪了多少次了。
只是没有哪一次被打得这么惨过。
也不知道闷头打了多久,他爹也累了,撂下鞭子,怒气未消就拂袖回房去了,走之前还用有些无气的声音威胁地搁下一句:“你今晚就给我好好跪着,明日你娘回来有你好受的!”
萧正宇走后,萧清和终于再也撑不住,一直僵着的身体终于瞬间坍塌下来,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真他娘的痛!
萧清和此刻连说两句骂爹的话都没了力气,他的一边脸贴着冰凉的地面,任由脸上额上的汗水横着流淌到地上,脸皮和湿润的石料地面粘在一块儿。
他不由得想起今日在街上遇见的那人,要是这顿打骂便能让那人与自己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