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羁绊总是比女子之间来的快,且更加坚固,萧清和和宗政迟就这么和解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萧清和从宗政迟口中得知自己因身娇肉贵细皮嫩肉风吹不得日晒不得而“偶感风寒”,已经昏睡两日了。
其间都是宗政迟在照料他,而且仅仅是因为他紧紧抱着他,人家实在挣不脱,也不知道一个病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只得留在帐中照料着,伍长也特批休练两日,他只能眼看着帐中其他新兵去练兵场。
萧清和这才明白,恍惚中那个温柔之物原来是他,又想起自己糟糕的睡相,忙不迭再次道谢。
宗政迟回了一句“客气了”,接过他手中的空碗,然后望着他,认真道:“兄弟,你不是从军的料,还是尽早回丞相府去吧。”
萧清和抿了抿干涸起皮的嘴唇,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适合军旅生活,但他必须留下来,体弱也好,惧寒也罢,这些东西都是可克服的。
可只要宗政叙在边疆一日,他就担忧一日,指不定连宗政叙的死讯都是他通过别人的口得知的,若他在宗政身边,虽不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至少能替他收个全尸。
再不济也能和他的尸块儿死在一处,总不至于连个遗物都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