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他头昏眼花,花了好半天才看清近在咫尺的这张满布惊慌的俊脸以及深插在身侧的泥土之中的箭尾。
宗政迟双臂紧紧地抱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汇聚的汗珠一颗颗滚落在他脸上,再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入土。
他惊魂未定,口不择言地咒骂道:“你是死了爹还是亡了夫,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吗?!想什么呢!这可是真刀实箭!不是过家家闹着玩儿,你他娘的想你娘就滚回去吧!别在这碍老子眼!”
萧清和第一次见宗政迟发那么大火气。
却是为了他。
原本就委屈得不行的人儿,心里一暖,嘴角向下一扁,水汽开始在那双微微向下弯成月牙的眼睛里汇聚,水汪汪的,眼看就要冲出眼眶。
宗政迟心口一紧,立刻慌了,连忙俯身将他脑袋按着,哄小孩似的,心有余悸地颤声安慰道:“嘘,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别哭,娘们儿一样。”
原本萧清和比宗政迟大,也比他高些,不知不觉中这小崽子的身材越发挺拔,已经高出他一个头儿了,许是原本骨架就比他大的缘故,宗政迟的身体恰好能将盖住萧清和矮了一圈儿的身子。
他三个月以来从未曾流泪,无论多么艰苦的训练。郁结于心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在宗政迟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