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方至喉头,一阵恶心,他偏头吐了出来,这一吐,便一发不可收拾,天昏地暗,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了,这才精疲力竭地靠在床头喘气,虚弱得随时就要消散一般。
白行简面色阴沉,咬着牙看了一会儿他这副绝望透顶,要死不活的样子,怒火中烧,不耐道:“萧清和!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萧清和只觉得很累,合上了双眼想歇着,耳边又聒噪得厉害,复又张开了。
白行简有种一拳挥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无力又挫败。
这一晚上他都没合眼,眼前尽是大红喜服,凤冠霞帔,流着红泪的喜腊,那人,要同别人拜堂了,他仿佛听见了千里之外传来一声悠远:“一拜天地!”
一刹那心痛如绞,他浑身战栗,咬住了双唇,模糊间似乎看到了白行简端坐在榻前的样子。
白行简当真就守着他坐了一整夜,直到天将将亮时,萧清和方才有了睡意,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白行简离开时萧瑟的背影。
没睡多久,耳畔泄入两道声音,越来越清晰,他又幽幽转醒。
“留着他自有我的道理。”是白行简的声音。
“主上!一个废物还能有什么作用!望主上三思!”
废物?说的该是他。
这是南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