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德的脸色很平静,只有嘴角轻微的抖动了下,“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在车祸中去世的中国籍女子是我的干妈,当时我父亲也去了洛杉矶,您应该还有印象的吧?”陆皓阳顿了下,继续说道,“几天前,我捐赠了一家疗养院,里面有位老人,正好是洛杉矶警署的法医安德森。他病的很严重,一直嚷着要找神父忏悔,他说……当年车祸的肇事者是中弹身亡,但他没有如实记录,隐瞒了真相。他说自己有罪,要跟上帝忏悔。”
陆皓阳一边说一边注视着上官宏德的表情。
上官宏德依然保持着平静,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作为一个精明的政客,他是很擅长掩饰表情的。
“安德森……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前段时间回洛杉矶的时候,我听一个同僚提起过他,说他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老年痴呆症),谁都不认识了,还经常胡言乱语。他的话,你听听就好,不需要在意。”他笑得云淡风轻,唯有握着咖啡杯的手慢慢的收紧了。
“可是他跟我说,他有一本日记本,记着所有的事。我觉得他并没有完全的糊涂,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所以他一直记得。”陆皓阳说道。
一点犀利的微光从上官宏德脸上掠过,“他交给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