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微微扯唇，唇角勾着一抹冷淡的弧度。
“我当然要留着，若不是因为我妈的这个记事本，我也不会发现自己父亲的真面目。”
接着话锋一转，他的口气里多了几分难掩的痛色，“或者，如果我当年早些发现这个记事本，我妈可能就不会出事，也不会死。”
南慕瓷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抬手一页一页地往下翻。
翻到最中间，“霍榈”两个血红的大字，瞬间撞进了南慕瓷的眼。
是霍妈妈的字迹无疑。
却不是用笔，而是当年的霍妈妈咬破手指，用血迹划下的两个字。
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上头的血迹已经变得很淡，但依然能看出当年异常用力的划痕，仿佛霍妈妈带着满腔的愤恨和咬牙切齿般写下的。
南慕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拿着本子的手狠狠地颤了颤。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南霆，有些艰难地问道。
“难道说，霍妈妈当年一早就知道霍榈有害她的心思？”
傅南霆面沉如水，眸底泛出一丝丝的猩红，整个人仿佛在顷刻间覆上了一层寒冰，暗暗咬了咬牙。
“我妈一生良善，极重感情。能让她写下这样的东西，一定是在她极度绝望和痛恨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