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般丝滑。
东宫什么时候给下人都用上这等好东西了?
脑中尚且昏沉沉的寒蓁,因着这样不合时宜的疑问骤然清醒了过来。
“来——咳咳咳!”一个字将将出口,她便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这一下子,外头也喧闹了起来,有人着急忙慌地撩起红纱,穿着侍女衣衫的人一拥而上,这个扶她坐起,那个给她倒水······
可怜寒蓁活了二十几年,从国公府小姐的贴身侍女做到太子妃陪嫁都没见过这阵仗,愣怔之下,竟就随她们料理去了。
“姑娘可感觉好些了?”半蹲在她塌前的侍女躬着身子问道,容色谦卑,举止柔顺,一瞧就是豪门大户里□□出来的。
寒蓁顾不上理她,她正兀自盯着方才摸过额头的手掌看。
没有血,没有污渍。
甚至,没有常年劳作后留下的茧子。
这不是她的手。
玄兰本是兴高采烈地蹲在脚榻边等着贵人说话的,等着等着那边却没了声响,不由得略抬了下眼。
两行清泪正顺着“陆姑娘”瘦削的脸颊滑下。
玄兰大惊,心中惴惴,生怕这位主又哭出个好歹来,忙劝慰道:“姑娘莫哭,身子好容易好些了,仔细再哭得眼睛难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