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地托着。又转身向青蕤讨油纸伞,倒成了她前世的模样。
朝晖堂离得远些,实则不如莫夭夭出阁前的住所方便。但寒蓁听惯了主子的话,也没什么异议。大雪纷纷,很快就由雪珠变作了雪花,前几日下的雪还没化,被府中下人扫在路旁。但青石板上究竟还是有些滑,寒蓁一面扶着莫夭夭,一面要注意不让油纸伞给风吹歪了,走得颇为狼狈。
只是重回故地,重遇故人的感觉太好,皇帝离开后,她就雀跃不已。与莫夭夭不同,她名儿里头得了个寒字,也偏巧喜爱冬天,下了雪便更欢喜,连脚步都轻盈了不少。
“你仿佛很高兴。”莫夭夭忽地问她。
寒蓁满心喜悦地点点头:“自然。”
“为着什么?为着你见着了陛下?”
寒蓁的笑容僵在脸上。
莫夭夭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冷,脸上表情亦很古怪,似在强行压抑自己不要露出鄙夷的神色来。
“不是这样,”接连受了两个全心尊敬的主子的冷遇,寒蓁有些受不住,一颗心如堕冰窖,忍不住为自己辩驳起来,“真的不是。姑······娘娘您要相信我。”
她分明满心里都是话,临了到头了还是没能说出来,翻来覆去也只能说出这两句没什么意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