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模样。
寒蓁抽出手绢来为她拭泪,柔声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这里头的人虽比你痴长不少岁,论年纪连你姨娘都做得,可其他尚不如你,你可不能自惭形秽啊。”
“陆姑娘说话倒是高高在上,可又比咱们高贵多少呢?”仆妇之中有人耐不住性子,高声讽刺道。
寒蓁一眼扫过去,见是熟人,笑得很是和气:“李嬷嬷怎么沦落至此了,您府上的公子在京兆府干得可好?”
这一下可戳到了李嬷嬷的痛脚,她当初亦是宋氏陪嫁,宋氏扶正之后很是风光了一阵子,儿子也去了奴籍,做了个不大的京官。后来却因聚赌,叫莫楚茨逮住,扔来这里。儿子也叫人发现受贿下了狱。天上地下,说变就变。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事怎么就叫寒蓁晓得了。厨房中人听了这话也面面相觑。寒蓁就在她们愣神之时,拉着袭予出了门。
“她们又没排揎你,怎么就委屈成这样。”寒蓁温柔地凝望着哭得愈发厉害的袭予。
袭予哭得直打嗝,胡乱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奴婢是为着姑娘伤心,”她说着,细细打量寒蓁神色,见她全无恼怒哀伤之色,不禁问,“姑娘怎的不生气?”
寒蓁便笑,手指轻轻掸掉袭予肩上一块煤灰:“何必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