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多嘴一句,姑娘如今可笄了没有?”薛闲躬身上前,扶了寒蓁的手,引她下得台阶来。
寒蓁又是一阵惶恐,五指攥紧了胸前那柔软的狐裘,忽然反应过来这是皇帝衣衫,又如被蜂蛰了一般松开。
“笄了,才笄不久。”寒蓁点点头,回他。
这下薛闲心中松快不少,一个方及笄的小姑娘,远离家人,乍见天颜,若说不惶恐才是不应当。转念一想,京中那些贵女美则美矣,个个有如虎狼,保不准心里头藏着些什么,倒不如这样涉世未深,脾气和婉的好。皇帝大约也是因着这个缘故才高看她一眼。于是开了腔:“姑娘莫慌,咱们陛下素日里虽不常笑,实则待人很是宽和。方才想来是怕姑娘冻着才······”说了一半又觉不妥,哪有皇帝怕个民间女子着凉便将衣裳让给人家穿的呢?匆匆转了话题,不遗余力地吹捧起皇帝来,“姑娘可知前两年黄河水患,还有那夷人侵边之事?”
寒蓁奇怪瞟他一眼,只当他是太崇拜皇帝,想要与她分享罢了。便道:“陛下励精图治,克定祸乱,含真亦有耳闻。”
她不知今日之话出了自己的嘴,会不会就直接进了皇帝的耳。又秉持多说多错的想法,便将《太初录》上那几句复述了一遍。
薛闲本准备了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