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初凝般的腕子上,被皇帝紧握过的地方留下一圈红痕,夹杂着几颗珠子的痕迹。说疼也算不上疼,有些麻木,寒蓁垂眼望着,心中茫茫然。
她吃不准皇帝的意思,若是生气,为着什么呢?为着她自顾自绣花去了,可是为什么给了她这瓶当是药膏的东西?何况那眼神瞧起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反而显得有些哀伤。
素芳袭予跟着搬折子的两个宦官进来,个个顶了张慌张的脸。
“姑娘可出什么事了?陛下怎么忽然就走了?”
寒蓁心烦意乱,却不愿对她们发作,强压下烦躁勉强笑道:“没什么事。陛下日理万机,兴许就忽然想起了什么呢?何况这也不是咱们能轻易议论的,今日说说也罢了,往后可不许胡说。”
素芳与袭予见她的笑模样惯了,还以为是个菩萨样的人物。眼下寒蓁虽还是笑着的,语气却极严肃,无端端就有股威严。两人忙应了,又听寒蓁摆摆手道:“且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素芳上前要将皇帝那盏茶撤下,寒蓁望着她那沉静清秀的脸,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了眉,道:“等一等,素芳留下,我有几句话交代你。”
“姑娘要与奴婢说什么?”待袭予收拾了东西出去,堂中再度恢复了安静。素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