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楚茨走时很是忧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寒蓁乱糟糟的心越发往下沉了沉。
她料定这件事多半冲她而来,且十有八九是歹非好。倚着红木桌稳了稳心神,便转回卧房中去,将原先收好的地契银票连同素芳袭予两人的卖身契一并拿出来。
“这些东西,你们拿着。”她推给素芳袭予两人,想了想又道,“这是宁王妃娘娘给我的,现在怕是用不上了,给了你们也好。不过还是问过老爷才妥。若是可以,便用这些钱开个小铺子,好过当个奴才,仰人鼻息地活着。再有一个,二爷送来的那些东西,你们挑一挑,见着从没用过的就拣出来,还给他。至于其他万不得已拿来用了的东西,我也无力偿还了,替我说句抱歉吧。还有我这些日子做的帕子,绣桃花的是给王妃娘娘的,竹叶的是给老爷的。若他们不要,你们便自己收着吧,想来也能换得不少银两。”
寒蓁这一席话说得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两人听她这话大有交代后事之意,也惊慌不堪,浑身抖如筛糠。
“姑娘、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姑娘先前不是说要带着咱们一起走的吗?如今怎么变了主意呢?”袭予跪在地上,声带哭腔,“姑娘可别抛下咱们!”
寒蓁拿绢子给她拭泪,又笑着说:“傻丫头,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