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强求不得,实则是没有给寒蓁拒绝的余地的。
寒蓁深深吸了口气,再呼出,好让自己的笑容不那么僵硬:“含真愚钝,自认比不得京中各位姑娘小姐。原想着没了入宫侍奉各位主子的机会,承蒙太后娘娘抬举,含真······欢喜不已。”睫羽轻颤,心中万般委屈不能说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察觉到莫楚茨似有不悦之意,寒蓁连忙打断:“义兄之心,含真晓得。可含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时刻待在义兄羽翼之下。”说着抬头,眼波如流水,劝慰般深深看了眼莫楚茨。
莫楚茨搭在桌角的手骤然紧缩,他是武官出身,用力之下,一块木料竟生生被掰了下来。
江姑姑携太后手谕轻装简行出宫,回来时马车上却多了一人。她虽是宫中有头有脸的大姑姑,角门上的侍卫也免不了盘问几句,又是要寒蓁下车,又是要掀帘查看的。皆被江姑姑一人阻了,领头侍卫挂不住脸,按着刀柄道:“不是咱们不给姑姑面子,实在是规矩摆在这,咱们不敢不做。况且姑姑又不肯说车中那位的来历,这不是在难为咱们吗?”
江姑姑咬着后槽牙笑道:“你说难为,我这却是在救你们。这车上人的容颜,不是你们这些小小侍卫该看的,这么说,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