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声大笑,笑完道:“她们没有这等福气。”又吩咐道,“赐座,奉茶,没眼力见。就看着小含真这样蹲着不成?”
寒蓁依言坐下,仍是垂着头,不敢往上看去。太后这般喜怒形于色之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可谁也不知这样的一幅面孔,是不是也是太后曾经赖以生存的手段呢。
“总低着头干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抬头让我瞧瞧。”
寒蓁被这样直白的话一噎,心中那最后一点慌也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去。她现在就仿佛站在了深渊底部,再怎么着也不会更糟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错,好看得紧。你们楚人有句诗叫什么来着?”太后揽着绒毛蓬松,大大一坨的白猫,按着额头思量。
身旁江姑姑轻声提醒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是了!”太后一抚掌,倒把怀中大猫惊得跳了起来,勒苏一路跑到寒蓁跟前,用爪子攀着她的衣裳往上攀,太后见了笑得越发开怀,“瞧瞧勒苏这孩子,也爱美人呢!它既喜欢你,小含真你就先替我抱一下。”
在太后赞叹她的时候,寒蓁心中也正赞叹着。
太后年近不惑了,脸上肌肤却依然紧致,全然看不出岁月流淌的痕迹。都说鞑坦人肌肤赛雪,眼似琉璃。这一点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