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解他胸前盘扣。
皇帝侧身避开她的手:“这是做什么?”
寒蓁愣了一下,道:“给您解扣子啊?”
“朕是问,解扣子做什么?”皇帝抬手按住领子,若非是神色严肃,这动作倒像是受了调戏的姑娘家。
寒蓁看得傻眼,忙解释道:“冬日里头衣裳穿得厚,隔着衣裳按力气落不到实处,效用自然便弱了。”顿了顿,问道,“还是陛下觉得,不必解了衣裳?”
皇帝待她再怎么宽容,终究是皇帝。她不能因着那一份好,就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现下她捉摸不透皇帝的性子,只得谨言慎行。
皇帝听了这话神色不改,轻推开她的手道:“那便不必了,你去吧。”
都说君心难测,寒蓁这下可是体会到了,她一头雾水捧过莫楚茨用过的茶盏掀了帘子出去。
薛闲正在轩窗底下百无聊赖等着吩咐,寒蓁端着茶盘往茶水上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向他道:“公公,奴婢见陛下的脖子似乎很不舒服,可要传个懂按摩推拿的太医来瞧瞧?”
薛闲便叹:“姑娘心思通透,咱们又何尝不知?陛下生性要强,又不喜别人近他的身,总是拒绝。每日光看折子便要花三四个时辰,总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咱们也愁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