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落在了薛闲头上。薛闲极为机灵,上手先给寒蓁盛了碗汤:“姑娘先喝口汤垫垫。”
寒蓁在皇帝和薛闲的目光中坐立不安,只得捧起碗来呷了一口。鱼汤炖得醇厚,汤面上飘着几缕翠绿的葱花,寒蓁微皱眉头吹开。热汤下肚,只觉三魂回了七魄,冻了一天的身子也回暖了些,便放下汤碗渥一渥僵硬的手指。
皇帝在一旁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吩咐薛闲道:“打明日起给御书房添上两个火盆。”
薛闲应了是,面上虽不显,心里头早就哎呦哎哟叫开了。皇帝没有用火盆的习惯,少时是旁人看不上他,该拨的份例都是短缺的,遑论火盆?登基之后,便说省一分也是省,何况年轻气盛,多半也不觉得冷。
薛闲虽少了点东西,骨子里还是个男人,男人该想的他都想过。一个男人要宠自己的女人,无非是说两句甜言蜜语,送点金银珠宝的事,可天底下有多少男人愿意为女人改变自己原有的习惯呢?更何况这男人乃是天子,这心思可不单单是“宠”一个字能形容得了的。
有戏,这事有戏!
寒蓁不是聋子,自然也察觉到那份“有戏”了,笼着青瓷碗的手指微微一紧,顾不上惶恐,只有一股股茫然袭上心头。
皇帝看出她的失神,曲起手指敲敲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