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银勺一点点将澄清的蜜糖兑进粥中,对掌衣的话充耳不闻,却在细细的抽气之声落入耳中时拿起一旁手巾掖了掖唇角,蹙了眉道:“你何须如此疾言厉色,传出去倒显得你不能容人。”她一停顿,对掌衣和颜悦色道,“贵妃性子急了些,一会让魏宁给你上药,就当是本宫代贵妃向你赔礼了。嗳,你瞧这衣裳也湿透了。正巧我那还有些陛下赏下的云锦,也给你几件,拿回去做件衣裳也好。”
掌衣听了这话连声道不敢,脸上涌出惊喜之色。
贵妃在一旁瞧着,满脸讥诮之色,待掌衣出了殿,便连声冷笑道:“妹妹性子是急了些,实在比不得姐姐有名士家风,宰相肚里能撑船呢。”
皇后姓谢,据传是两晋时谢氏后人。其祖父隐居当初隐居在云州,给住的山取名“铜炉”,自号铜炉居士。开国高皇帝打天下时三番四次来请,才出了山担了丞相一职。皇后之父谢太傅其父备受尊崇,在太上皇时亦是丞相。可皇帝上位便提携了莫楚茨往先头来,他倒被撸了下去。太傅虽仍是三公之一,却究竟是虚职。比不得贵妃之父一路高升,一介草莽之身,做得四将军之一。至今被人津津乐道。
皇后听了这明褒实贬的一句话,微微一笑,并不显出怒意来,只叫魏宁泡过金银花茶来,给贵妃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