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蓁解开手上红线,重新套上,从头开始一点点展示给皇帝看。
同安乐玩时,就是普通地与孩子玩耍罢了,可面对着皇帝,寒蓁无端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班门弄斧的小儿。
北风寒冷,却被皇帝尽数挡去,他鸦黑色的长发柔顺地覆在肩上,神色有些怔忪,过了许久忽然问:“民间父母都是这般同子女玩耍的吗?”
“是。”
“年幼时,从未有人同朕一起玩耍过。”皇帝的声音有些闷。
寒蓁讶然抬头,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酸楚,她问:“太后娘娘呢?”
“母后有自己的孩子,何况她在宫中未站稳脚步,能保住我一条命,已是难得了。”
“其实奴婢小时候也没人陪,父亲总是忙着官场上的事,母亲走得早。家中嬷嬷们年纪大了,只肯带着我游园。”寒蓁也垂下眼,望着手中缠成一团的红线,
“这是奴婢外祖母教的,她说天上的月老就是用红线缠着人们的手,缠上了那两个人就再也不会分开,玩翻花绳的两人若是把红线缠在自己手上,也可永不分离。奴婢那时时常找父亲、外祖母一起玩耍,就巴望着他们不要离开我。可是后来才知道,保佑人们永远在一起,这样的事月老不管,也没能力管。”
她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