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浅浅笑意上前来,将东西往皇帝面前一递,道:“听说大楚之人对喝酒有许多讲究,鞑坦之人学不来什么‘三酒’。只知给远方的朋友献上最烈的酒,代表的就是最崇高的敬意。”
“这囊酒由鞑坦之主酿了十年,跋涉千里,一直带到大楚之王的眼前。不知大楚之王可敢满饮此杯。”
她这番话虽是口音浓重,却是圆融流畅,可见练了许久。话中是示好之意,动作亦极是谦恭。但在场众人皆不由自主屏气凝神,注视着那只褐色的皮囊。
寒蓁知道皇帝的吃食需要十二万分的小心,连试毒亦要一试再试,怕的就是有人在食物中做手脚。
乌苏拉大剌剌将外间饮食送至皇帝案前,论理该是拒绝,可她一席冠冕堂皇的话讲下来,便显得皇帝不喝这囊酒,是不敬鞑坦君主苦心之意。
眼见皇帝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似乎有接这酒的意思,寒蓁一咬牙,大步向前从乌苏拉手中接过酒囊,旋开囊口往口中灌了一点。
她从未喝过酒,鞑坦之人为抵御寒风又惯常将酒酿得烈一些,因此酒液一入喉便如火焰灼烧般涌入腹中。寒蓁忍不住压低声音咳嗽了几声。
“寒蓁!”背后传来皇帝压抑不住的愠怒声音。
乌苏拉脸上一时错愕,没想到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