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护士原本是侧身对着门,听见声音后就转了过来看着聂倾,“哦,是今天刚进来的那个男孩子吧。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烧得很厉害了,人也昏迷着,我们已经紧急给他打了针,现在又在输液,希望能尽快起作用。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家人。”聂倾说完这句,忽然想起昨晚当那位路人阿姨问起他跟余生的关系时,他的回答竟是“我跟他并不是很熟悉”,当下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而这位护士此时又有些狐疑地看了聂倾两眼,“家人?你们是亲兄弟还是表兄弟?他家里的其他人呢?长辈不在吗?”
“嗯……”聂倾心情沉重地应了一声,“他现在只有我。”
“这样啊,那怪可怜的。”护士站了起来,手上拿着温度计,“我半个小时前刚去看过他,现在再跟你一起去看看情况吧。对了,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们重新替他包扎过,但听医生说好像是枪伤?他是做什么的?”
“哦……那个伤是协助警方办案的时候留下的……”聂倾说着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护士淡定地点点头,“和我猜得差不多,他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实话告诉你,其实像他这种身份不明、又失去意识的伤患,我们医院在接收之后通常都是要报警的,因为他身上什么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