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人立刻就没脾气了。
“算了,现在场合这么严肃,我暂时不跟你计较。”这人说完又瞪了聂倾一眼。
聂倾没理他,视线又默默落回到苏纪身上。
他看着苏纪形容憔悴地站在那副精雕细琢的巨大棺材旁,身子仿佛一推就倒,脑海中不知怎的,竟忽然浮现出当年在余有文和梁荷夫妇的灵堂上,余生的模样。
他记得当时,偌大的灵堂里,余有文和梁荷的遗像被分别挂在一左一右的位置上。
然而,因为大家都知道梁荷是被余有文亲手杀死的,他们都知道梁荷是二级英模、是警察的骄傲,而余有文却是彻头彻尾的叛徒、是警队的耻辱,所以在同一个灵堂之上,梁荷这一边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可是余有文那一头却冷冷清清,连花圈都看不见几个。
而最让聂倾感到难以释怀的是,当时在灵堂之上,余生那瘦削的身躯始终跪在两张遗像的正中间。
谁拉他都不肯起来,连聂倾都没办法。
他就那么一直跪着,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肩膀时而颤抖,却没有人听见他发出一丁点声音。
聂倾那个时候就在想,这些大人们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
没错,他们为了自己心中所谓的正义感,可以用“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