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蹙着,努力回想道:“他平时看东西似乎很正常,可是偶尔……偶尔他的表现会让我觉得,他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但又好像能看到一点……”
“你说的,是余生么?”苏纪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书记……”聂倾忽然胡乱地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道么,在我这次刚刚找到他的那天晚上,我带他回家,我们吵了起来——不对,是我对他发了火……然后我就留他一个人待着,自己进卫生间洗澡去了。可是,等我洗完澡出来,就发现他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就那么孤零零地,一个人待在黑暗里……我当时……我当时真的——”
“聂倾,”苏纪轻轻把住聂倾的肩膀,低声劝他,“你别多想,余生不会怪你。”
“我知道他不会……可是我那会儿还没有意识到他眼睛的问题……等后来我再回想起来,想到他当时可能什么都看不见,一个人在一片漆黑中等我的时候……”聂倾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已有些说不下去。
苏纪不禁默默地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聂倾,余生眼睛的事,现在还没有确定不是么?你先别急,跟我详细说说你为什么怀疑他是间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