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肖玉瓒虽是金平城人人心头都晓得的笑话,却也实实在在的没人再敢来乱嚼舌根了。
而当年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在赐婚圣旨送到金平城的时候脸肿得八丈高。
金平城里来寒暄祝福的人不在少数,平日里的那些个笑料,也好多天没人提起了。
乔燕儿耐着性子一遍一遍的给她选头饰,选盖头,选胭脂,选绣鞋。
选着选着,叹了口气。
肖玉瓒原本还别扭的站着,听见这么一声叹息,赶忙往乔燕儿这边靠来:“娘?”
乔燕儿抬眸,不知道为什么,肖玉瓒就是觉得自己看见了乔燕儿眼里面闪过的朦胧泪意,她娘这辈子把什么事都看得开,从不同人置气,更不同自己置气,唯一一次与人置气是为了她,而今头一回露出不舍的神情,也是为她。
小时候总有人说,她娘心里头是没有根的,所以什么都看得淡漠,什么都求一个顺其自然。
可肖玉瓒知道,不是这样的。
乔燕儿的手很暖,她那么多年都是冷冷清清没什么波动的表情,此时拽了肖玉瓒在面跟前细细看过,看她亭亭玉立,看她青丝如墨,看她衣摆上绣着的大牡丹,看她被自己蹭花了的朱唇。
看了很久,乔燕儿才笑了:“我听说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