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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远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对着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妖怪大献殷勤。这么单纯的小妖怪呀,你对他好一些,他就傻乎乎地跟你走了。
他明明可以装出神采奕奕的样子,什么也不说就把早餐给对方。那个小妖怪也会开开心心没有心理负担就吃起了早餐。
可他偏不,他偏要显出几分疲态,把自己付出的多少告诉对方。让对方怀着一点亏欠之意闷闷地喝着露水。
树懒这种生物平时总是懒得不愿动弹,唯独寻找配偶时格外执着积极。
他从一开始就有了一个隐秘的想法,那就是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抱住对方,然后对所有人宣誓主权,他也朝自己的目标进发,慢吞吞的,懒洋洋的,温和到看起来无害地前行着,太过温柔的手段,让那个人完全察觉不到危机感。
本来一切都在掌控之内,他应当泰然自若地温水煮青蛙,可是当此刻,苏思远看到白棠头顶的小草怏怏地垂下时,他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蛰了一口。
苏思远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他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看到面前的少年抬起头。
少年的头发没有打理过,柔顺而自然地披散下来,他咕噜一声咽下一口水,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