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怜自伤都是无益,皇帝的心意从来都不是其他人可以左右,唯有努力在他心里扎下自己的影子,让他不忍不给她一个将来,她才能杀出一条出路,不至于落到那个“可想而知”的境地。
崔道昀不觉也笑了起来,轻声道:“你放心。”
他会想出一个妥当的法子来安置她,至少在他身后,不会让她落得无依无靠。
糜芜心中稍定,又道:“今天我还见了贤太妃,她痛风的毛病犯了,还得打点银子,才能找到大夫。”
宫里看似吃穿不愁,其实处处都需要银钱,崔道昀虽然并不很清楚中间如何操作,但也是听说过这些情形的,想必她在担心这个?他摸摸她的头发,轻声问道:“是不是担心手里没钱?”
就见她先是重重地点头,跟着却又笑道:“如今还有呢,进宫的时候哥哥给了我一千两银票,还装了一袋散碎银子给我使,反正宫里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我都攒着呢,万一有什么急用,正好能用上。”
崔道昀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攒钱或者缺钱的感觉,即便以往边疆有战事国库吃紧时,那种焦虑也是因为国事而生出的焦虑,与她这种细心攒下银钱以备将来的做法还是不同的。
只是,她特地在这时候提起银钱,也不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