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肯嫁, 崔恕怎么劝也劝不住, 情急之下便将她强行留在宫中,后面冷静下来时,又是懊悔又是怜惜, 于是丢下手头所有的事情, 只想赶紧过来哄哄她,然而她一开口, 全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崔恕满心的急切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一般,慢慢走到近前,这才开口说道:“我并没有准备一直关着你。”
“那么, ”糜芜将剪刀随手往枝杈间一放,拍了拍手,“我要回去了。”
崔恕一把拉住了她, 说道:“现在不行, 你满心里都在怨恨我,做决断时难免偏颇,再留几天, 等你心平气和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说清楚。”
“我难道不是心平气和吗?”糜芜笑道,“我根本连争吵都没有,一直在好好跟你说话。”
崔恕此时,竟有些恨她在什么情形下都能笑得出来,这越发让他的郑重其事显得如同一个笑话。他握紧她的手,带着爱意与恨意,慢慢说道:“你我相识已久,我并非不了解你,譬如你此时,心里肯定对我有许多怨恨,又何必装作若无其事?我不是别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心里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可理喻,以至于你从来都只是冷冰冰地扔给我一个结果,丝毫不给我任何机会?”
他深黑色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