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和思归说,你那儿来了个小友,不仅学问出奇的好,连算学都能跟你二哥一较高下,可是这位?”
“不是一较高下,二哥说了,那些困扰他许久的题,在惜朝的提醒下已经求出了解,所以惜朝的算学应比二哥要好。”
谢阁老点了点头,就着灯火,眯起眼睛看着文章,眼中微微显露出惊讶来。
“他……多大?”
“刚七岁。”
“奇异之才。”
谢阁老的评价很高,谢三没觉得不对,他说:“惜朝准备参加后年的院试。”
“以这文章来看,破题深刻,思维缜密,除了遣词造句还需打磨之外,便是一篇佳作,院试可冲魁首。”
如谢阁老这般见识和地位,此话一出,便几乎预言后年贺惜朝的院试成绩。
谢三道:“这是他独立而作,无人指导。”
“休宁,你是希望老夫收他门下?”休宁是谢三的字。
他说:“孙儿是有这个意思,凭惜朝的能力,谢府上下除了您,不是孙儿埋汰,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人选,爹也一样。祖父,您说是不是?”
谢阁老微微颔首,不过他有些犹豫。
谢阁老桃李满天下,可真正敬茶拜师的学生并不多,一只手数的过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