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道:“是那些曾经以江州为踏板,被侯爷送上去的官员吧,多年过去了,如今不在京城,也该在其他地方当一举足轻重的大官。”
闻言承恩侯不禁看向这个曾经因为年龄而让他产生轻视的状元郎,只见他眉目清淡,目光清冷,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见承恩侯看过来,便轻轻地弯了弯眉:“是不是,侯爷?”
一派云淡风轻,却沟壑于心,仿佛皆在预料之中。
承恩侯忽然觉得他手中的筹码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是,殿下可有兴趣?”
萧弘玩味地问:“承恩侯似乎有他们的把柄,不然如何称得上你的势力?”
“自然是有的。”
“条件呢?”
承恩侯缓缓地磕了一个头:“老夫自知死罪一条,不敢奢望苟延残喘,吕家……唉,吕家上下皆为我所累,可也因我享受荣华富贵,便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虽是罪人一个,注定入十八层地狱,但也不敢担着折断香火的罪名,恳请殿下留吕家一条血脉,哪怕隐姓埋名,老夫都感激不尽。”
萧弘于是不再废话,站起身道:“东西交给我,我就将抓捕吕元若的人手给撤回来。”
这就够了,承恩侯热泪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