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换个衣裳。”
沈琼大病初愈,平素里也不出门,穿得是半新不旧的衣裙,发髻也是拿个簪子随意挽的。如今要出门去逛,自然还是要打扮一番的。
方清渠脸一热,又坐了回去:“好。”
他这些年来专心念书,从没分心在男女之事上,如今便显得像个愣头青似的。旁的事情上倒是游刃有余,可一见着沈琼,话也不会说了,手脚仿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一样。
沈琼瞥见他耳尖都红了,低低地笑了声,自去换衣裳去了。
云姑对这事是喜闻乐见的,原本还生怕沈琼陷在秦淮的事情中走不出来,如今见她竟愿意应下方清渠的邀约一同出门去,心中也觉着高兴。
她帮沈琼张罗着,翻箱倒柜地寻出一条石榴裙来。
这些年来因着那所谓的“孝期”,沈琼早就将各种艳色的衣裳收了起来,这条石榴裙还是收拾进京的行李时,云姑夹带进来的。
“这也太……”沈琼欲言又止。
她多年未曾穿过这样艳的衣裙,如今见着,竟还有些不大习惯。
没等她说完,云姑便截了下来:“这怎么了?你从前可是最爱这条裙子的。”
这石榴裙与寻常衣裳不同,料子是当初某位西域的胡商带来的,其中混有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