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黄,菊苣,一天一颗苯溴马隆。”时清和顿了顿,“记住了吗?”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念的时候还带着一些播音的停顿。安澜溺于声音中,哪里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
含糊地点了点头,“懂了。”
时清和抬眸,便看到门外有人站着,门边还露出了浅米色的棉拖,他只得道,“早点睡。”
他按灭了屏幕,却没有挂断。习惯使然,时清和必定会等到安澜先挂断。
“时清和……”孟新柔扶着门,她的面色苍白得难看,眼底也布满了血丝。
时清和扫了一眼她的腹部,了然于心,“手术结束应该好好休息。”
“我睡不着。”孟新柔贪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眶涩涩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人各有选择,我不做评判。”身在这个圈子,大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可能并非她所愿,只不过实情如何,时清和并不打算过多的了解。
孟新柔扯了扯嘴角,她本就生得柔弱,这会倒是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我没得选。安澜她生下来就是大小姐,耀眼万丈。而我呢,不努力就会死。”
时清和沉默。世间公平一事,本就很难存在。出身这种东西,羡慕不来。但是因此埋怨,却是最愚蠢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