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大吼“小心”,然后她眼前一黑,额头撞在了已经合上的电梯壁门上,她撞得头晕眼花,电梯开始上升了。
她默默擦汗,苏雪惜,你这样都能撞到电梯门上,真没救了。
等她坐电梯下来时,池斯年还在门外等她,她尴尬地走到他身边,他瞅了她一眼,强忍着笑意看了看她额头上撞红的地方,“痛不痛?”
“不痛。”雪惜摇了摇头,即使痛她也不好意思说,都怪自己走路不看路。
池斯年叹了一声,牵着她往病房走去。经她这一闹,他也忘记了苏母病重的事。走进病房时,特护小李坐在椅子里打盹,而苏母已经睡着了。
苏母昨晚发高烧,折腾了大家一夜,今天状况好了一点,输完液之后,病情稳定下来。但是小李不敢轻忽,白血病人到晚期,就会不停发高烧,只要高烧,白细胞就会疯狂复制,到晚期,高烧不退,很快就会死亡。
现在苏母已经从一个礼拜化疗一次,变成了三天化疗一次,每一次化疗完,她都生不如死,偶尔她清醒时,她会跟小李说:“小李,我不想治疗了,我想死了算了。”
然而在小李面前脆弱得只想死去的苏母,面对一双儿女关切的目光,却怎么也无法提到死这个字。如今的她,早已经没了求生意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