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里,雪惜终于觉得好受了些。她想抬起头来看他,他的手却捂在了她的眼睑上,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愤怒与悲伤,这么极端的情绪,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你怎么了?”雪惜喃喃道,她想起他说是因为公司出了事,他们才这么急的从英国回来。想到公事,她就觉得自己很无能,什么也帮不了他。
“没事,就想抱抱你,额头痛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觉得额头痛得钻心,“你还好意思问,痛死我了。”
池斯年不吭声,伸手轻轻揉着她的额头,他的下巴靠在她肩上,喷出的热气拂着她的耳朵,她耳朵敏感的红了。她拍了拍他的背,“这么大的人,怎么老是撒娇,也不害臊。”
“惜儿,我们下午去登记吧。”只有登记了,有了婚姻的束缚,他才能够安心,她才不会被人抢走。
雪惜愣了一下,“可是民政局也要放年假啊。”
在英国时,她也曾急切的想跟他结成夫妻。可是成了夫妻,他们就不会分离了吗?不,如果命中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那么就算他们结了婚,最后不仅成为束缚他的枷锁,也会成为埋葬她的坟墓。
“惜儿,你愿意嫁给我吗?”池斯年抬起头来,情深似海地看着她,看到她额上挂着的青包,他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