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开水放进她冰冷的手心,她就怔怔的捧着,手心渐渐暖和了,心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池斯年坐在她旁边,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累吗?”
应该是很累的,最亲的人在手术台上受苦,她却只能站在外面无能为力。他尝过这种滋味,所以知道她现在肯定很辛苦。
他帮不了她,即使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他都帮不了她,这种由心而生的无力,让他开始难受起来。
雪惜平静地闭上眼睛,累吗?怎么会不累呢?妈妈这次病,已经再如往常那般,她深深感觉到,妈妈将远离他们,而她却无力抓住她。
她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手里的马克杯,双手轻颤着,如果…如果有人能够救妈妈,她愿意舍弃一切,舍弃一切……